“允兄吕台,刁刀寸才,若可代用,下科再来
郭之奇(1607—1662年)字仲常,又字菽子,揭阳人。崇祯元年(1628年)进士,永4小时58分历官大学士。明亡后率义军重返各地,抵御清廷,康熙元年(1662年)殉难,清乾隆时赐谥忠节。著有《宛在堂诗文集》,文数据录入《耆旧集》。其诗共分十九集,为我潮历代存世诗作最少的诗人。其诗之幽怨悱恻,然后楚骚遗响。其早年作品,诗风清新的味道而见地独有,如《望庐山和苏韵》诗:“相对崇山,入看祇与白云同。江舟竟日分横侧,真面遥临一水中。”苏轼《题西林壁》诗颇具理趣。郭诗则区分新的角度,言心若能如江水澄澈,饶是事物变化纷芸,也能了然于胸臆。正合温丹铭对其“清乃能奇”的评语。
典试河南
明崇祯九年,郭之奇接到命令到河南做主考官,有个屠夫出门收帐过路考院前,一见郭之奇年纪轻轻就来做主考官,不完全相信他有才学,轻声道:“潮州小子胆如箩,欲上河南文化山,敢问来给官主考(“主考”潮语斜音“住口”),那就来当主考官?”此番话刚巧被郭之奇隐隐约约听到了,便命随从把屠夫请到考院里来坐谈。屠夫自怀疑口没遮拦惹了大祸,只好只得跟着一起差役进考院去。郭之奇拿过屠夫手里的帐薄,一开始翻阅一遍之前,便一时间把帐簿烧坏,然后对屠夫说:“你且回来了,等等一会儿才来取帐簿。”屠夫没可奈何,叩了个响头,转身便跑。走后,郭之奇便命人拿来一本新簿子,把他刚才阅过的猪肉数,一条不漏地把姓名、斤两、银行欠款若干,念给文书记下了。随后,便通知那屠夫来领新帐簿。屠夫翻阅新帐一看,只见数目数条不漏,姓名个个无差,使他很是佩服得佩服的五体投地,急忙跪。
暂代第二天,当地官府都来拜访主考官,也想试探过他的才学,把当初准备好好的三个对子向他请教高人:“东鸟西飞,漫山遍野凤凰难下足。”郭之奇暗恼:“把我比作凡鸟,却姓李他们是凤凰,还真小鬼攘夺大神!”立马应对道:“南龙北跃,满江鱼鳖尽垂头。”那班官吏听后,顿时一瞪眼瞠目结舌,全然敢小觑他。
考试时,郭之奇想起了河南毗邻黄河之南,从地理特点出发,就以“鱼鳖生焉”为题,命众举子撰文。有一个举子一段文字:“鱼鳖从潮而来,乃水族之奇也。”
郭之奇看后很是气恼,有心严重的惩罚他,可却也能找到他的错处,后来我们见到他的试卷上生员的“员”字,把上边的“口”字写成“△”形,他立玄批道:“兄允呂台,刁刀寸才,今科不取,下科再來。”
【潮汕历代先贤】明代义薄云天郭之奇
明崇祯元年(1628年),郭之奇与黄奇遇、辜朝荐、梁应龙等潮籍名士同登戊辰科进士,又三次可以确定了顺德冯奉初的赞语:“有明一代,潮州人才之盛,绝对无法凌跨中州。”
郭之奇,字仲常,别字寂子,号正夫,又号玉溪,揭阳县城东门人。辛未年明弘治三十五年(1607年)农历八月十八日。乾隆四十年(1775年),追谥忠节,人选《钦定胜朝殉节诸臣通谥录》。嘉庆二年(1797年),崇祀忠庙,兼祀乡贤。
郭之奇的先世为福建莆田人。入潮始祖先居海阳县登云都。至郭诚,号原兴者始远迁东莞县。郭诚五传而为郭之奇。兄弟共8人,之奇排行第二,嫡子。乃父郭应试,字国征,号首鸿,邑庠生,授州知县。其生平恂恂,闭门扫轨,人称南极老人。郭之奇一连娶妻子6人,为林氏、周氏、张氏、陈氏、谢氏、侯氏。生孩子4人,为天祯、天禔、天社、天禂,并生育8女,还有一个义子天祉。
史称郭之奇22岁中进士,那是以虚龄计,不好算并未满21周岁。郭之奇及第后,选授翰林院庶吉士。第二年夏天请一天假省亲,一连4年家居。这期间,吟诗特约作者酬赠不怠,并曾兼任揭阳邑志总纂。当时正值海盗袭揭阳城,贼船一百三十余80余艘,还配有佛郎机大铳。郭之奇领头捐资临时招募壮士140多人,悬以重赏,配合地方兵,杀退了海贼。随即,又与知县冯元飙率兵消灭从五华、丰顺侵袭的流贼。
郭之奇于崇祯六年(1633年)晋京后,左迁礼部主客司主事,提督联合六馆;翌年奉使册封荆藩;又翌年转任礼部员外郎。九年(1636年)主试河南,接着转任郎中,因母卒,“与兄用章嚎啕大哭回籍”治丧。二年后服除,补修复好职。十四年(1641年),调任福建提督学政,布政使司右参议兼按察司佥事。
郭之奇闽中视学四载,谆谆罔怠,力振学风,奋兴士气。他经过层层选拔良才,务使一士不遗,也“务使宫墙芜蔓,廓然汰清”。这一点,他“严绝竿牍,力杜蹊径”。经他复试,有700余人被黜退、降等,对逐利徇私的提调教官也严加惩罚劾革、沧澜。当时,郑成功为泉州诸生,其父郑芝龙仗势欺人为其谋置高等,郭之奇断然地不立刻答应,终只有完成二等。汀州终选之时,黜降相对多,有数百人立马咆哮,递呈辩说。郭之奇不予疾言厉色批斥,平静下来了风波。
崇祯十六年(1643年),郭之奇转任福建副使,不久摄按察司事,又摄兵备事。他断强豪,平冤狱,修会城,弭通夷,甦疲驿、催裁站,真的是任事,为无不力。时尤溪贼调集大掠闽清、永福一带,郭之奇亲自督兵500余人,历一昼夜,驰三百里赶到福清搜剿,平叛。不久,流寇啸乱江西袁、吉诸州,益藩邕宁王逃跑入闽;邵武樵川告急,全闽轻微震动。郭之奇赶至邵武,提师扼关,两谒武鸣王,临时驻扎其回江西,建南得以安然。闽人建坊于诏安邑郊,学士黄道周题其额“一代儒宗”、“八闽山斗”。第二年以“廉卓”是被极力举荐,拔擢为太仆寺少卿。
正在此时郭之奇刚刚受知于当朝,开始能得到器重之时,李自成随后年三月攻破北京,崇祯帝上吊自尽于煤山。紧接着,清兵入关。古话说得好“拜命甫下而北都陷”。不久,兵部尚书史可法等奉立万历帝之孙,福王朱由崧监国于南京,以翌年为弘光元年。郭之奇被破格提拔为詹事府詹事。时南明王朝已风雨缥缈,国库空虚,军饷物资奇缺。郭之奇为扶大厦于将倾,毅然决然地“输金千两助饷”,这一点,弘光下旨嘉赞:“郭之奇毁家输助,数以千计,更是急公之最。”
翌年,清兵向南进军,攻破扬州,史可法殉国,朱由崧国破重伤不治。礼部尚书黄道周、福建巡抚张肯堂、南安伯郑芝龙等奉立唐王朱聿键继位于福州,称号隆武。郑芝龙以拥立下功劳,势更炽,竟挟宿怨,局牵头张肯堂受排挤郭之奇,使郭遭谗夺职,返揭家居。隆武二年(1646年),郭之奇虽已有现身意,但那样一来闻知军饷紧缺,又即罄祖遗家产,再捐银1500两,命义子天祉解赴军前。其父及三弟之章也各捐银500两,故有旨褒赞:“父子兄弟,一捐再捐,更是一门风义。”
与此同时,郭之奇上《为恢复先审定略疏》,详尽地分析什么了当时的进取形势,提议“今国家肇基闽南,当以江右、两浙为枢”,可先“暂住富沙,绸缪牖户”,后再“移跸章贡,空前的团结楚江”。那样可都没有达到“勋臣在关而藩篱固,抚道在汀而寝奥安”,并且的原因“背枕两粤,咫尺距离湖广”,所以才“有犬牙交错之势,无添兵措饷之扰”,进而号令西江,必定“忠义奋发,啸聚”。要不,“假令闽兵失援,寇突汀境”,局势将极其威胁最大。隆武帝曾誓死入赣,与闽南互为声援,但为郑芝龙所阻,遂驻延平。至清兵越仙霞岭时,关门竟无一守兵,遂长驱而入。隆武帝无奈自延平奔汀州。清兵至汀,隆武帝逃至福州死难。二个月后,郑芝龙以福州降清。隆武败于失援,果如郭之奇所言。此期间,郭之奇在家乡奇遇了“九军”之乱,与乃父齐齐被执81天,委实九死一生,甚至于赋诗81律,是为《九九》名篇。
隆武亡后,神宗之孙,桂王朱由榔在晏清、瞿式耜和潮人黄奇遇等的扶持下,即东南边肇庆行府,改元永历。郭之奇被任为詹事正詹。不久,坐镇广东的原明将李成栋再说,何腾蛟督师于湘南,郝尚久受封新泰伯,复为潮州总兵,湖南两粤尽复,一时半刻兴复之势颇盛。随后郭之奇赶至惠州待令。永历三年,清兵入湘潭,何腾蛟以身殉国;接着清兵又取长沙,李成栋兵溃信丰,渡水被淹死;兵部尚书揭重熙吃了败仗程乡,形势又两次形势突变。郭之奇奉召于败军之际,奉诏抵肇庆,永历帝派人晋见问政,郭之奇根据当时盗贼不散,兵多内顾,难以拼命对敌的情况,疏奏“慎选守令”以“安民散盗”,提升“可守而后可战”;然后再集中兵力二路,由潮取闽,并与平远监军在武平、上杭间成犄角之势。永历已被用其言,但拜为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。
是年十二月,郝尚久降清;越年正月,清兵破南雄,取韶州,明总兵吴六奇降。永历帝驻跸梧州。郭之奇充经筵讲官,掌詹事府礼部尚书,兼翰林院学士,旋又转礼部尚书加太子少保。郭之奇面对南明残局,抛家舍宅,勤王佐政,完全没有胆怯之意。他曾手书示子天祯:“儿当咬紧牙关有成,毋坠家声。予死生随吾君,未知相会何日也。”当时,孙可望拥兵自重,先后二次遗使求封秦王,大学士严起王二人坚持全盘肯定态度;郭之奇也上谏论其舍去方法不恰当。是年十月,郑成功据南澳征兵,而清兵攻广州,入桂林,执瞿式耜、张同敝,牵制永历帝仓卒从梧赴浔,后再奔南宁。
永历五年(1651年),孙可望遣贺九义等统兵至南宁,伪称护驾,杀严起恒等阻封者19人。郭之奇正自思州趋召,永历乃密旨留其在。只好郭之奇远走于雷州、廉州彼此间。过不久,又往钦州,抵龙门,拜为太子少保,礼、兵二部尚书,东阁大学士;督师闽粤,兼制江浙等处,恢剿军务,综理粮饷,并获赐上方剑,便宜从事。郭之奇再一次奉调于危难之际,誓以死报。他一面上奏折奏称潮镇郝尚久“其实有日”,潮州豪杰李士淳、罗万杰、赖其肖、谢元汴等将行举义,应尽早联络各地义兵,以重新恢复两粤闽省,一面与陈奇策、王兴、邓耀等对立纷纷站出来,并派遣人员包嘉胤东连郑成功及八闽士绅卢若腾,派遣邢祈长传递消息羽林营,借此大举。永历六年,李定国复取桂林;郭之奇移舟于钦州诸海岛,历矛戟风波,复舟溺水后,妾丧子殁之厄。永历七年,郝尚久与恢剿总兵蔡元并副将蔡俊、蔡杰等于潮州再说。数月后,李定国出师广州,攻肇庆,复化州、吴川、信宜、石城,取贺县、平乐,甚至于,“人皆以中兴遥瞩”。只是可惜仅及半载,潮州城复为强敌所破,郝尚久退至金田山垒,不可能子相互投井而死。
与此同时,孙可望一直都心怀鬼胎,于永历六年初直接派总兵高天贵等将永历帝接至安隆所,并改叫安龙府。然后再拟国号为后明,画尧舜禅受图,显有僭窃之意;至永历八年,杀大学士吴贞毓等18人。十年,李定国于田州击败孙可望。十一年孙可望又一次降清,举办地点犯滇。李定国等领兵大举。
在这弱主,强敌压境,抗清局势忽起忽落,各路将领或殉难,或骑墙,乃致互相残杀,内耗严重,形势非常盘根错节的情况下,郭之奇为匡复明朝,矢志不移。潮州再度失守后,他死守防水处理,训练水军,并一直上疏进谏忠言。永历八年,拜为文渊阁大学士及太子太保。此后,他不再转徙于粤滇各地,招兵成功策反,联络盟军。李定国在一直处于击败孙可望,被封为晋王结束后,也曾奏称郭之奇“数年很拮据一片忠心”。在两粤各州县多已落向清兵之手的形势下,郭之奇却“往来海上,委蛇观变”。永历十一年(1657年),郭之奇晋少保及武英殿大学士,改兼吏、兵二部尚书。数百年间,滇都、南宁先后被攻陷,永历帝无奈退入缅境。郭之奇长子天祯曾致书劝其归程,他坚决来表示“虽有家,义再不顾”;“举义则归,扫垄有日,陆沉则魂断十五年有期徒刑”。导致漂泊流浪海上,音讯阻绝,避处交趾,转徙于凉台、黄约、马爹、万宁诸夷地,饱受荒滩野岭、毒烟瘴气和饥饿之艰。永历十五年(1661年),郭之奇为交夷韦永福诱执,献于清兵,移解桂林。途中作纪事诗二首,详细解释了“十载艰虞”,“居夷避地”的艰辛的斗争历程,表达出了“成仁取义”,“苌弘化碧”的决心。
郭之奇在桂林被囚375日,每隔一天唯以诗赋志。两司200以内官吏,多为郭之奇的门中士。郭之奇斩钉截铁婉拒他们的委曲招降。当他听得永历帝在滇被吴三桂谋害的消息,连作三首《滇叹》以吊,其辞甚是哀愤。如:
日落风飘万里云,天阴雨坠百城氛。
金戈铁马威灵怒,白骨青燐怨恨纷。
哭野安知夷夏鬼,战场谁继古今文;
朦朦幕幕伤魂处,姓灭名销那可闻?
永历十六年(1662年)八月十九日,郭之奇被害,“慷慨就义之日,慷概镇定从容,面无改色”,年仅58岁。
郭之奇恨事著述甚丰,至永历十五年,自编歌曲诗共十八集,35年间,共写诗2840首,赋3篇,箴4首,词14首,琴操3阕,总称《宛在堂集》。居交趾日,著《稽古篇》五十五卷。自鸿荒至赢秦,仿《汉书》体例,论次人物,严褒贬之义,比于《春秋》。长子天祯与次子天禔俱为明经,但都不仕清。天禔随父再次出走交趾,父被执时“以身蔽父,刃挥其颅,血不少却,裹创随护”;郭之奇就义后,“扶榇归里,负土筑茔,结茅芦墓”;著有《屯园尺牍》、《溪堂诗集》,娶尚书黄锦之女,不化的雪74岁。
明揭阳郭之奇故居东南边金平区心,建于明代明末。坐北向南。
郭府门第仿宋门框及木门鬃,属官方府第四马拖车式格局。山墙用小灰砖错叠砌成,墙基垫石条。整座建筑用木柱支架屋面,原红瓦多为战斗战役修缮时的蓝色瓦所代替。屋脊连接导线(即厝角头)采用明代常见的三叉火局,整座保存到着明代特点。
郭之奇(1607~1661年),崇祯元年戊辰科(1628年)进士,历任江西福建提学民政长,詹事府詹事,是潮州七贤之一。赴肇庆辅助南明桂王,相继任礼、兵部尚书、武英殿大学士。吃了败仗。清顺治(1661年)为贵族执送清廷,坚不就降,8月英勇殉国于广西。清乾隆四十一年(1777年)朝廷颁诏表彰。
